来,赶去参加小蕊的婚礼。
他来的时间有点晚了,大家都坐在教堂里开始仪式了,新娘在红地毯上由父亲挽着手一步一步朝新郎走去。
“慢着!”
说起新郎,其实比小蕊还小几岁的,今年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他就是小蕊老是抱怨的那个熊孩子邻居弟弟,邻居家是住别墅开大公司的,一直都很忙,而小蕊家则是另一边平民区到贵族区的边缘,从小就很有孽缘,不知道圣母心是不是从小就泛滥了的,看见人家小孩可怜兮兮的就忍不住手贱,隔这栏杆给人家煮东西吃,偷偷带人家出去玩,这幺一照顾吧,就照顾了十几年,小蕊还老是抱怨她家的熊弟弟怎幺占有欲越来越强的时候聂展和陆行喝着汤笑而不语。
没想到这小孩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毅然拐了照顾同情心泛滥的大姐姐回家。
而听见陆行这幺一喝的新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颇为不善看着他。
而小蕊惊喜地转过身来,原本低落的情绪一下子昂扬起来,眼眶浸满眼泪,“陆大哥!”
小蕊今天很漂亮,每一个女孩子在穿上婚纱那天都是美丽无比的,而小蕊不同,她在陆行眼里是美丽千万倍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小蕊在他生命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那时候的他灰暗充满绝望的心情,时时刻刻想着报复所有人,是小蕊,是小蕊用行动告诉他,不是没有人关心你的。还是有人站在他这边。那时候的心情是怎样陆行已经不记得了,可永远记得那一霎那的感动,把他从暗无天日的情绪里拯救出来。
小蕊与他,本身就是一道光线,照亮了他的生命,陆行相信,那个人也是这幺想的。
“你今天很美。”
小蕊羞涩起来,把手递给他。
陆行瞄了一眼新郎,果然,脸色更难看了,看见他这幅样子,陆行心情更好了,挽着小蕊的手,和小蕊的父亲亲切交谈,一步一步在婚礼进行曲中走到神父和新郎面前,陆行经过聂展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睛,聂展一张英俊坚毅的脸失笑同时也眨了眨眼回应。
陆转过头来,将新娘的手放在早就虎视眈眈的新郎手上的时候,好像嫁女儿一样感觉微妙的不爽,在那个看起来稍显稚嫩但已经成长为一个男子汉的男人耳边轻语,“你要是敢对不起小蕊我就阉了你!”让那张原本兴奋帅气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气冲冲的回道,“不用你说!大叔,快放开我老婆的手!”
陆行眯了眯眼,还是小蕊见着不对连忙喊了他们一声这才回复原样,陆行走到下面做到聂展旁边,听着上面两人的宣誓,不着痕迹牵起聂展的手相视一笑。
仪式完了,大家都去酒店吃喜宴了,剩下陆行和聂展在草坪上慢悠悠地走着。
“上次我送你那套西服怎幺不穿?”
聂展的身材不管是穿安保服还是西服都是极为周正的,为了偶尔能玩一下便衣警察的py,陆行购了不少正装闲服之类给他穿,不过聂展从来不穿出去,宁愿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差点在婚礼门口被人当骗吃骗喝的骗子。
聂展不太好意思,“怕弄脏了……”
陆行送他的衣服他都有好好保存着,不过为了怕折损,他是从来不穿出去的,感觉陆行的衣服只有他和自己可以看,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陆行摸了摸他的头发。
其实这个看起来成熟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天渐渐黑了,天空出现美丽的星空,凉爽的风缠绕在两人身边,慢悠悠的走着。
“其实你不用这幺小心翼翼,试着大胆一点,向我表露爱意。”
陆行和聂展之间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话,聂展是内敛的,从小到处打工照顾病怏怏的妈导致和同学们很少交流,除了对门的郁美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后来在十几岁的时候母亲终于不堪重负逝世了,他也不知何去何从,最后去了满是男人的军营里,由于不善言辞,军营里面也没太多人愿意和他走在一起,就算有也是对他不怀好意的人,通常那种人都会被聂展揍个半死,久而久之就更加没有人愿意接进他了,他也逐渐沉默,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就算后来出了兵营走上社会做了一个不入流的小保安,他还是那样,没有情感波动也没有感觉不到悲喜,更别说是欲望之类的事了,很多时候聂展都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自己无声无息的自我销毁,谁知知道会遇上那种事情呢?
刚开始他肯定也是愤怒啊,除了母亲去世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的如此的强烈波动,硬生生好像从一具满是石灰的躯体挣扎醒来,强而有力地感受着这蓬勃的生命力!
继而迷恋上这种感觉。
直到现在,每一次心跳都好像为面前这个人而跳的一样,然而他和陆行从来没有甜言蜜语的表白,都是心有默契的,不用一言一语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聂展也对这段关系比陆行更加患得患失。
“就像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陆行看着聂展别扭的样子,上去亲了亲他饱满的额头,